杰弗逊对妇女的看法

托马斯·o·朱伊特(Thomas O. Jewett)著

托马斯·杰斐逊(Thomas Jefferson)是当今社会一位绝对正确的预言家。政治光谱的两端都引用他作为其原因的证据。尽管杰斐逊的话似乎对当代事件具有可信度,但必须记住,他是为十八世纪写的。

正如约瑟夫·埃利斯(Joseph Ellis)在其著作《美国狮身人面像》(the American Sphinx)中雄辩地指出的那样,“将杰斐逊从这一背景中解救出来,并将他带到现在,就像试图种植切花一样”(埃利斯,1997年,第292页)。因此,作者带着些许恐惧探究了杰斐逊关于女性的观点。他的观点不应该以今天的标准来衡量,而应该以他的时间、地理和阶级来衡量。

按时间顺序,杰斐逊生活在信任科学的理性时代和不受抑制的感情主义的浪漫主义时代之间。两者的不和谐共存可以从杰斐逊的性格和观点中看出。作为一个浪漫主义者,他尤其在青年时期享受着一种多愁善感的感情生活。但是,他也认识到,他天性中浪漫的一面威胁着他所珍视的纯粹理智。

作为一个年轻人,杰斐逊拒绝了斯多葛学派的理想,即蔑视人类的激情、欲望和享受这个世界上通常被认为是好的东西……杰斐逊发现自己被伊壁鸠鲁的伦理所吸引,这种伦理在承认激情的现实和必要性的同时,试图通过运用理性来控制它们。激情构成了人的真正生活,为了达到每个人所追求的宁静、安宁、幸福和正确的行为,必须对它们加以严格控制。(米勒,1995,P.178)。

托马斯·杰斐逊及其女性观托马斯·杰斐逊

杰斐逊特别担心理智失去控制,尤其是在性激情方面。他试图把女性归到一个更清纯、争议更少的领域。在他的《弗吉尼亚笔记》中,他明确表示,他觉得爱远比肉体欲望的满足更像是一种精神关系(Miller, 1995, P. 188)。杰斐逊更喜欢在心灵的幽深区域而不是在卧室的物质世界里与情人相遇(Ellis, 1997, P. 97)。他在一个层面上完善了他的关系,在这个层面上亲密的现实被升华到心灵中更安全的区域。他的主要目标是思想和心灵的和谐,但他的浪漫主义有时胜过理性。

他一向把家庭幸福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没有什么能保持爱的不间断,只有意志一致的坚定决心。”(引用于诺克,1966年,第58页)。杰斐逊觉得获得这种家庭幸福的负担主要落在妇女身上,她们的整个生活应该围绕着丈夫、壁炉和孩子。他认为他的妻子必须聪明、有才华、是一个好伴侣,也是一个好的家庭主妇。

在杰斐逊的贵族统治下的弗吉尼亚,妻子们通常不会在思想上表现出很大的独立性。她们被教育要接受丈夫的支配。种植园里的妻子在丈夫的商业和政治生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作为女主人和社交伴侣。她的穿着反映了她丈夫的财富,所以她的衣服应该是合适的时尚和有品味的。杰斐逊和他同时代的人是一致的。他给女儿写了一封信,谈衣服的事:

一位早上被视为邋遢或荡妇的女士永远不会抹去她给人留下的印象,她会穿上所有的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因此,我希望,当你从床上起来的那一刻,你的第一件工作就是把自己打扮成这样,任何一位绅士都可以看到你,而不会发现别针有错。(如1956年Padover第16页所述)。

杰斐逊对女性卫生也很重视。他对女性缺乏洁癖深感不快。“对我们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比你们女人缺乏整洁和优雅更令人厌恶的了。”(引用于诺克,1966年,第59页)。杰克·麦克劳克林(Jack McLaughlin)曾暗示,他很可能是那种强迫性和控制性人格导致他们将女性的性行为与污秽联系在一起的人。

持有这一观点的男性通常通过将爱情理想化为纯洁、浪漫来升华他们对肉体性行为的厌恶。杰斐逊崇拜温柔、被动、谦逊和贞洁的女性,她们拥有使她们成为男性世界装饰品的艺术才能。作为母亲和管家,她们是家务劳动者,但作为性对象她们必须是精致美丽的艺术作品,生活在浪漫爱情的想象世界中。这种对女性的看法使她们沦为淑女或荡妇。(麦克劳克林,1988年,第195页)。

像他那个时代的大多数男人一样,杰斐逊认为女人的兴趣主要局限于家务和生育。(在十年的婚姻中,他生了六个孩子,其中有几个是在他妻子的健康状况不允许怀孕的情况下生的。但是,杰斐逊不愿意像他那个阶层的任何男性那样,因为妻子的健康状况不佳而剥夺自己在婚床上的乐趣。这两种性别在基因上有各自的功能,不应该混合。特别是,他认为女性应该远离政治。

由于妇女甚至不被要求讨论政治,杰斐逊认为没有理由给她们选举权。获得公民权的女性可能会考虑竞选公职。“任命一位女性担任公职是一项创新,公众和我都没有准备好。”(引用于Miller, 1995,第184页)。

如果共和主义的原则被尽可能地贯彻下去,“他们的讨论就会被排除在外:

  1. *婴儿,直到成年。
  2. 妇女为了防止道德败坏和问题含糊不清,不能在男子的公开集会上乱混。
  3. *(3)奴隶。”(如诺克,1966年,第57页引用)。

因此,妇女被排除在公共事务之外,没有必要对她们进行任何似乎对她们作为妻子和母亲没有用处的科目的教育。由于妇女的职责是如此简单,而掌握这些职责又不需要动脑筋,因此她们的教育也就相应地简单了。他希望鼓励发展妇女的艺术才能,以及一般来说使她们成为丈夫的好伴侣和子女的满意导师的那些方面。

杰斐逊发现,妇女对小说的过度热情是她们接受良好教育的一大障碍。在那些寻求释放被压抑的浪漫欲望的人身上。“结果是一种膨胀的想象,病态的判断和对所有真实生活的厌恶。”出于同样的原因,很多诗歌都不应该被纵容。有些有助于形成品味和风格。”法国是必不可少的。音乐是“有耳朵的人无价的”。绘画是一种天真而有趣的娱乐,通常是有用的,而且是“一个要成为母亲和教师的人不可忽视的资格”。跳舞是一种健康而优雅的运动,是对抗社交尴尬的一种特殊手段,但却是短暂的成就。怀孕和哺乳给已婚妇女留下的时间很少,因为这种做法既安全又无害。”(诺克,1966,第58页)。

杰斐逊为白人和男性普及教育的计划工作了近50年,但在70岁时,他说:“我从来没有系统地思考过女性教育的计划。”我只关心女儿们偶尔需要受的教育。”(引自Padover, 1956年,第297页)。他的女儿们被教导“弹羽管键琴、画画、跳舞、读法语、讲法语,以及诸如此类使你配得上朋友们的爱……”(ellis, 1997,第92页)。此外,他们还会学习做饭、打扫卫生和针线活等更为日常的工作。

为了完成这门课程,杰斐逊为他的大女儿设计了一套日常生活:

8点到10点练习音乐。从10到1,一天跳舞,另一天画画。从1到2在你跳舞的那天画画,第二天写一封信。2到4年级的学生读法语。4点到5点用音乐锻炼身体。从5点到就寝,读英语,写英语等等(引用于Peterson, 1970,第268页)。

他一直担心他的女儿没有足够的事情做:“一个有头脑的人总是快乐的。这才是真正的秘密,幸福的大秘诀。懒汉是唯一的可怜虫。”(如诺克,1966年,第60页所述)。最重要的是,应该教育妇女要勤劳,因为正如他所观察到的,“没有一个勤劳的人会歇斯底里。”(如米勒,1995年,第182页所述)。

整个学习制度是为了让他的女儿们为结婚和服侍她们的丈夫做好准备。他强烈地感觉到女人在生活中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结婚,服从丈夫。在他的大女儿的婚礼上,他写道:“你生活的幸福现在取决于继续取悦一个人。对于这一切,其他的一切都是次要的,包括你对我的爱。”(引用于Nock, 1996年,第58页)。

女人应该取悦那些在生活中为世界挺身而出的男人,不管是父亲、兄弟还是丈夫。她与社会的一切关系都将得到悉心照料。"对于男人来说,这是一种光荣的情况当他第一次感到轻松的时候,他就把内部的工作分配给他的女性伴侣而把外部的工作留给他自己"(引用于Nock, 1996年,第57页)。女性被委以家务,而男性则被委以食物、住所、保护、公共辩论和政治。1816年,他更进一步,宣称男人和女人跨越这个界限,在公共集会上乱混,将会导致“道德沦陷和问题模棱两可”。(引用自Miller, 1995,第182页)。

可以想象,当他成为法国特使时的不安。在那里,他第一次见到了掌管巴黎沙龙的聪明、解放的女性。他在这个社会里从来都不自在。而且,他对这些女性不再扮演家庭主妇和母亲的角色并扩大其影响力深感不安他写信给华盛顿说:

这个国家的风俗允许她们单独拜访所有的公职人员,打听丈夫、家人或朋友的私事,而她们的打听是对法律和规定的蔑视……(很少有美国人)能够理解,在这个国家,由于一种无所不能的影响而导致的绝望状态。幸运的是,对于性本身的幸福而言,这种影响并不会努力扩展到国内以外的领域。(引用于Ellis, 1997,第90-91页)。

从妇女对政治的影响,他附加了每一个邪恶,她们对国家事务的干预预示着法国君主制的垮台,法国将成为一个母系社会。

女士们柔软的胸脯不是为政治动乱而生的,法国女士们在她们真正影响的领域徘徊到政治领域时,对自己的幸福估计错了很多。(引用自Miller, 1995,第180页)。

他将美国女性进行了对比,称赞她们“认为家庭幸福高于一切……我相信,我们的女士们都很明智,不会因为政治而皱起眉头。她们乐于安抚和安抚从政治辩论中归来的丈夫。这是把亚马逊比作天使。”(引用于Ellis, 1997年,第91页)。

杰斐逊可能将阿比盖尔·亚当斯视为一个平等的人,并削弱了他的信仰。她给他提供了一个妻子与丈夫完全合作的例子。“一个能够很自然地从为人父母的责任转向欧洲治国方略的女人。”(Ellis, 1997,第91页)。他们的通信是同辈的。他就从育儿到政治等一系列问题向她征求意见。

尽管如此,她的榜样并不是杰弗逊的刻板印象。和十八世纪一样,他同时代的男性贵族们把女性看做是被严格管制的角色。对他们来说,打破这些强加的界限是令人厌恶的。“在美国,在杰斐逊总统任期内,女性政治家被认为只比女性异教徒略逊一筹。”(米勒,1995,第181页)。

所以,杰斐逊对女性的看法并不是不典型的。但是,我们对我们的神谕有更多的期待。一个相信至高无上的个人自由和所有男人平等创造的人,把这样的界限强加给女性,这很难理解。(同样的矛盾情绪可以在杰斐逊的著作和对奴隶制的行动中看到。)也许原因在于他所信奉的理性和浪漫主义的完全哲学。也许,他对女人的看法有点被他自己的个性所扭曲,因为这个男人最性感的文字描述都是针对美丽的建筑和雕像。或者,他可能有一点苦涩,因为正如阿尔伯特·诺克所言,“杰斐逊先生不是女人所追求的那种类型。”(诺克,1996,第55页)。


参考书目

埃利斯,约瑟夫J.(1997)。《美国狮身人面像:托马斯·杰斐逊的性格》,纽约:阿尔弗雷德·a·克诺夫。

麦克劳克林,杰克。(1988)。杰斐逊和蒙蒂塞洛,纽约:亨利霍尔特公司。

米勒,约翰·切斯特。(1995)。《耳朵旁的狼:托马斯·杰斐逊与奴隶制》,夏洛茨维尔:弗吉尼亚大学出版社。

诺克,艾伯特·杰伊。(1966). 杰斐逊,纽约:希尔和王。

Padover, Saul K.(1956)。《杰弗逊简介》,纽约:约翰·戴公司。

皮特森,梅里尔D.(1970)。托马斯·杰斐逊与新国家,纽约:牛津大学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