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编自功利主义约翰·斯图尔特·米尔

只有当世界处于非常不完美的状态时，才有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任何人要为他人的幸福服务，最好的机会是绝对牺牲自己的幸福;但是，当世界处于那种不完美的状态时，我完全承认，愿意作出这样的牺牲是人类所能找到的最高美德。我想补充一点似乎自相矛盾的东西:即在当今这个不完美的世界里，有意识地不去做幸福的事，给人带来能得到的幸福的最好前景。因为只有意识才能使一个人超越生活的机遇，让他感到命运和运气——让它们尽其所能吧!没有人能制伏他。一旦他觉得,它使他远离过度焦虑的罪恶生活,让他(就像许多罗马帝国的斯多葛派在最糟糕的时期)冷静地开发满意度的来源,对他是可用的,而不是关于自己和不确定性就会持续多久或确定,他们将结束。

与此同时，让功利主义者永远不要停止声称，他们和斯多葛派或先验论者一样，有同样的权利来维护献身于属于他们的事业的道德。功利主义道德确实承认人类可以为了他人的利益而牺牲自己的最大利益;它只是拒绝承认牺牲本身是一件好事。它认为任何不能增加或趋向于增加幸福的牺牲都是浪费。它所推崇的唯一的自我放弃，就是献身于他人的幸福，或某些通往幸福的途径. . . .我必须再次重申，功利主义的反对者很少公平地承认的一件事，即形成行为正确的功利标准的幸福不是行为人自己的幸福，而是所有相关的人的幸福。在他自己的幸福和他人的幸福之间，功利主义要求他像一个无私和仁慈的旁观者一样严格公正。在拿撒勒耶稣的黄金法则中，我们读到了效用伦理的完整精神。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爱人如己，是功利主义道德的完美典范。

作为尽可能接近这一理想的实用方法，效用伦理要求两件事。(1)首先，法律和社会安排应该使每个个体的幸福(或实际上我们可以称之为利益的东西)尽可能与整体的利益相协调。教育和舆论对人的性格具有极大的影响，它们应当利用这种影响在每个人的心灵中建立起个人的幸福与整体的幸福之间牢不可破的联系;尤其是在他自己的幸福和有利于普遍幸福的行为(无论是做还是允许)之间。如果(2)做得恰当，它将倾向于有两个结果:(2a)当个人的行为方式与大众利益相反时，他将无法设想个人幸福的可能性。(2b)在每个个体中，促进公共利益的直接冲动将成为行为的习惯性动机之一，与之相关的感情将在他的有知觉的存在中占据巨大而突出的位置。这就是功利主义道德的本质。如果那些攻击功利主义的人认为功利主义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他们可能会说功利主义缺少什么好的道德特征，其他道德体系应该鼓励什么更美好或更高尚的人性发展，或者其他体系所依赖的功利主义者的行动动机是什么来实现他们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