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艾伦和寻找经济安全

奥古斯丁·尼格罗

不是靠鲜血得来的，也不是靠征服的带子得来的 健康繁荣的费城屹立不倒， 为帝国设计最适合指挥 建在富饶之地的中心 你是伟大的避难所，远离不法的敌人; 在那里，完美的自由熠熠生辉: 只要风还在吹，大海还在翻滚， 愿你平安地站着，从一极追踪到另一极。 在那里，你可以找到艾伦的宝藏， 就像你宽阔的胸怀一样伟大无边。^[1] 雅各布·泰勒

“你可以放心，宾夕法尼亚是世界上最好的穷人之乡之一，非常符合英国宪法。”^[２]威廉·艾伦在给约翰·格里菲斯的信中写道。

当19世纪的历史学家约翰·沃森开始研究费城的早期历史时，一位名叫蒂莫西·马特洛克的费城老人告诉他，他所记得的最早的马车是威廉·艾伦的马车，一辆由雄伟的黑马拉着的进口英国马车。^[3]艾伦的马车对这个路人产生了影响，这并不奇怪，艾伦的马车队“一直吸引着人们的注意，载着它的主人以一种无与伦比的状态沿着日耳曼敦路(Germantown Road)前进。”^[4]马特洛克的回忆揭示了威廉·艾伦积累的巨大财富，象征着他的马车和土地。马车在18世纪早期的费城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景象，在1772年人口超过2万的费城，只有84个拥有马车的人。然而，艾伦的马车比其他马车都贵，价值200英镑，是普通马车的两倍，由一个进口的英国骑手驾驶。^［5］除了炫耀自己的财富，艾伦的马车还不断往返于他在日耳曼敦(Germantown)郊外的庄园(“能够离开拥挤的砖城的家庭”可以在那里定居)和费城商业中心、“最富有、最文雅的商人居住的”水街(Water Street)之间。^[6]在当时的社会，土地和交通是最重要的身份象征，艾伦在城市内外最好的社区拥有房产，并乘坐殖民地最好的马车来往于两者之间。宾夕法尼亚的殖民地对艾伦一家确实是非常有利的。作为第一代宾夕法尼亚人，威廉·艾伦成为费城和宾夕法尼亚殖民地最富有的人。^[7]然而，历史并没有对他这么好。艾伦被当代费城人称为“伟大的巨人”，他在历史景观上的巨大阴影早已减弱，被其他殖民时期的杰出人物所掩盖。^[8] 这更多是出于政治考虑，而非实际考虑。作为一个公开的忠诚者，艾伦于1776年离开殖民地，在战争爆发时逃往英国。^［9］多年来，学者们把研究的重点集中在我国的爱国先贤身上，忠臣在历史记载中被大量忽略。因此，“一个多世纪以来”“在那个城市里，艾伦这个名字一直是高能力、政治权力、巨大财富和第一社会地位的代名词，现在已经不为人知了。”^[10]这种疏忽严重损害了历史记录。阿伦的意义不仅仅在于他可观的财富。艾伦和其他忠诚者的价值观、信仰和行动对这个国家的形成和那些最著名的爱国者一样重要。艾伦在经济上的成功与这座城市的经济成功直接相关。他的财富象征着殖民地的财富，也是殖民地财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卡尔·布里登堡说:“早期费城贵族中最重要的是威廉·艾伦……他们的活跃生活跨越了整个革命前时期，他们的兴趣和活动是新兴新世界贵族中最好和最有价值的一切的缩影。”^[11]作为新世界的贵族，艾伦试图从这片“处女地”的丰富资源中获取财富。艾伦和其他殖民地精英一道，迅速进入商业贸易领域，从欧洲、非洲和美洲之间的资源交换中获利。然而，像许多其他贵族一样，艾伦在投资上并不愚蠢。当艾伦明显无法控制影响他的商业企业的外部力量时，他寻求找到一个更稳定、更赚钱的企业。^[12]当艾伦把目光从旧世界转向西方新世界的中心时，他发现了一个更安全的商业舞台。通过放弃商业贸易，进入土地投机，艾伦将他的商业冒险从全球舞台整合到一个更可控、更关注地区的领域。艾伦利用他的政治职位、所有权关系和财政资源来确保稳定，他的真正财富来自他在内地的房地产交易，而不是欧洲贸易。^[13]艾伦为了土地投机而放弃贸易的做法早于费城历史的一个根本转折点。19世纪早期，许多费城商人跟随艾伦的路线，放弃了全球贸易，转而在自己的腹地发展贸易网络。黛安·林德黛姆指出，19世纪费城的对外贸易恶化，主要是由于纽约作为美国主要港口城市的崛起，费城的发展则是因为其内陆贸易的增长。^[14]艾伦早前就意识到，商业贸易是一个有风险的命题，不值得他投资。在职业生涯中期换工作本身似乎有风险，但艾伦确保在他的投机事业中消除任何不必要的风险，利用他的政治、财务、家庭和社会关系来确保利润。艾伦在费城的熟人都是最高级别的。艾伦出生于1704年，是费城一位成功商人威廉·艾伦的儿子。老艾伦是来自爱尔兰邓甘农的苏格兰爱尔兰移民。老艾伦被认为是“该省贸易的重要推动者，一个品德良好、地位显赫的人。”^［１５］人们可以认为，老艾伦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因为他有能力以最好的方式教育他的儿子，把这个年轻的小伙子送到英国的中寺学习法律，后来到剑桥的克莱尔厅。在英国上学期间，艾伦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于1729年突然辍学，返回费城继承家族遗产。^[16]艾伦继承的遗产相当大，因为老艾伦的商业努力明显取得了成功。从欧洲回来后，小艾伦很快就追随父亲经商的脚步。费城的商业前景是乐观的，因为宾夕法尼亚开始从安妮女王的战争造成的萧条中复苏。艾伦想要成为这种丰厚的商业贸易的一份子。为了参与这种贸易，人们需要船只。1726年艾伦从欧洲回来后，立即与合伙人约瑟夫·特纳和克莱门特·普拉斯特德一起购买了这艘30吨单桅帆船的股份德雷克．^[17]1727年，特纳和艾伦注册了两艘更大的船，40吨的单桅帆船玛丽还有150吨美国瓦茨厨房该公司由巴巴多斯的艾伦、特纳和罗伯茨•沃茨共同拥有。^［18］随着艾伦商业财富的增长，他的商船队也在不断壮大。到1754年，艾伦又注册了至少16艘船的部分所有权。^[19]艾伦的商业企业非常成功，积极地与西印度群岛的殖民地进行贸易，特别是卡塔赫纳，有时甚至违反了法律。艾伦给他的经纪人唐·伯纳德·瑞兹·德·诺列加寄去了“葡萄酒、奶酪、苹果、火腿、培根、干牛肉和舌头”。^[20]艾伦还把一辆“前州长”的老式马车卖给了鲁伊斯先生。艾伦还作为中间人建造了一艘110吨的船，该船以2500美元的价格卖给了西印度群岛的一个代理商。^［21］作为这种贸易的回报，艾伦向费城进口糖、金条和药用植物。事实上，“在整个17世纪50年代，艾伦都是与西印度群岛进行贸易的最大、最有影响力的商人之一”。^［22］除了他的贸易活动，艾伦还资助了许多私掠探险队。艾伦的一艘私掠船乔治在詹金之耳战争中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的乔治捕获了三艘被飓风吹到海里的单桅帆船，并把它们作为奖品运到了罗德岛的普罗维登斯。^[23]法国参战后，艾伦和特恩派出了一艘130吨重的船，很可能是威明顿它获得了西班牙的一项大奖，内含150吨可可，1吨巧克力，近8000块8，船员和10支枪。^[24]在他的职业生涯中，艾伦买了三艘被副海军部法庭判刑的船:斯洛普号丽贝卡1740年，一艘20吨重的船只从西班牙人手中夺走;这艘船鹰一艘大约在1748年从法国人手中夺走的100吨重的船只;和雪吞下100吨的“奖品船”^[25]尽管取得了成功，艾伦并不满足于从私掠船和西印度群岛贸易中获得的利润。1753年，艾伦决定资助一支探险队，寻找通往亚洲的西北航道。艾伦的目标主要是经济上的。他在给托马斯·佩恩的信中写道:“如果我们对这条航道的搜寻能有结果，我们可以在拉布拉多海岸开展一项利润丰厚的贸易。”^[26]此外，当船员不进行探险或狩猎时，他们应该尝试“与爱斯基摩人和印第安人建立贸易关系”。^[27]然而，这次探险被证明是不成功的。尽管艾伦是个成功的商人，但他意识到自己的利润有限。一个问题是保险费率极高，特别是在战时。英法战争爆发前的那一年，英法两国关系日益紧张，艾伦告诉西印度群岛的客户，“不要再寄金条了，因为我们必须把金条运到伦敦，保险费会涨得很高。”^[28]此外，当他的船只捕获战利品时，其货物往往被海事法庭低估，并在许多投资者中分享。^[29]在艾伦看来，从商业活动中获利越来越难了。在17世纪50年代，殖民地进入了另一场萧条，整个帝国的贸易衰退。作为回应，艾伦在1753年“清算了他的商业资产”，“把时间和精力花在土地投资上”，并以贸易下滑和价格下跌作为他做出这一决定的理由。^[30]艾伦拒绝在这样一个不稳定的时期拿他来之不易的商业贸易收入冒险。阿伦放弃交易并不令人惊讶。商业上的成功本身不是目的，而是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绅士的退休生活。正如Thomas Doerflinger总结的那样，“在一个绅士头衔仍然很重要的社会，与其说贸易是一种生活方式，不如说它是一种致富方式;如果一个人能在10年左右的时间里做到这一点，就没有理由再苦干25年。”^[31]在这样做的过程中，艾伦实现了杜尔弗林格所认为的“ëPhiladelphia的真正贵族”的两个显著特征;他出身富裕，他的钱投在相对安全的投资上，而不是贸易上。”^[32]然而，艾伦继承的财富无法与他自己积累的财富相比。当他把自己的资本转化为房地产时，据估计，“在美国，没有人比他拥有更多的流动资本。”^[33]艾伦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土地投资上。多年来，艾伦一直在费城的房地产市场进行投资，现在他在这个经济舞台上扮演了更加积极的角色。艾伦在这座城市还有许多其他的房地产投资，从特拉华河沿岸的码头，到他在沃特街的联排别墅和商店，再到他在通往日耳曼敦路上的乡村庄园Mount Airy。事实上，艾伦是18世纪费城房地产最大的买家之一。^[34]他最著名的费城购买发生在1730年10月15日，当时他购买的土地将成为费城州议会(独立大厅)的所在地。在买下它之后，艾伦把财产转交给指定的当局，并得到了殖民地的偿还。^[35]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艾伦对费城的房地产失去了兴趣，就像他对费城的商业贸易一样。艾伦预见到殖民地的未来在西部，在阿巴拉契亚山脉东部的大片荒原上。艾伦在宾夕法尼亚乡村的多次旅行中，可能与亚历山大·马克拉比在内陆旅行时的一些观察结果相同:随着他们向内陆推进，气候变得更加温和和稳定，土壤肥沃，自然产生了许多有用的草药、植物和水果，在许多地方，美丽的广阔的开放的土地上，没有像海岸的每一部分都充满无用的森林——非常麻烦和昂贵的清除。^[36]随着艾伦减少了他的商业追求，他开始在内陆地区寻找能给他带来足够回报的企业。诺曼·科恩(Norman Cohen)写道:“在这里，艾伦不像在其他任何企业中那样依赖于他的关系，他持有的巨额资产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他的政治立场。”^［37］艾伦对宾夕法尼亚乡村的了解部分是由于他在殖民地政府中所扮演的角色。艾伦的财富和教育使他成为公务员的优秀候选人。在他几乎整个成年生活中，他都在担任一些政治职务。艾伦从1730年到1739年是宾夕法尼亚州议会的一员。1735年，艾伦被选为纽约市长。1739年，艾伦接替他的岳父安德鲁·汉密尔顿成为费城的记录官，他在这个职位上工作了9年，于1750年辞职。从1750年到1774年，艾伦担任首席大法官。^[38]艾伦利用他的政治职位来增进他的经济利益。艾伦作为殖民地首席大法官的角色，使他有充足的时间在内陆地区寻找没有森林、矿产丰富、接近充足的水道、远离马里兰州和宾夕法尼亚州边界争端的土地。此外，艾伦“与佩恩家族的密切关系使他在购买任何印第安(土地)时享有优先权。”^[39]艾伦通过许多不同的方式获得他的土地。1725年，年轻的艾伦从英国回来后，以741.15英镑的价格从宾夕法尼亚创始人之子威廉·佩恩(William Penn)手中买下了一万英亩的土地。^[40]这些位于特拉华河支流以东的土地，当时还没有从印第安人手中购买。^[41]财产秘书詹姆斯·洛根(James Logan)反对这笔交易。他相信，一旦印第安人发现艾伦对这片地区拥有主权，他们就会提高购买价格。佩恩浪费了殖民地的钱，只是为了奖励艾伦最好的地产，而没有与其他殖民者竞争，因为殖民地甚至还没有拥有这块土地。艾伦从这笔买卖中迅速获利，他测量了这块土地，然后把它分成小块出售。^[42]另一笔不同的交易发生了，威廉·佩恩把5000英亩的土地给了他的女儿莱蒂夏，莱蒂夏又以500英镑的价格把土地卖给了艾伦。艾伦在这些交易中赚了不少钱;五年内，艾伦以2200英镑的价格将莱蒂夏的土地转卖给了部长乔治·怀特菲尔德。^[43]除了直接从佩恩家族购买，艾伦还通过他的商业伙伴约瑟夫·特纳(Joseph Turner)在交易中充当幌子，接受了许多其他购买。这样一来，公众就不会觉得艾伦从他与佩恩家族的密切关系中获得了不公平的利益。1732年，托马斯·佩恩把五千英亩的土地卖给了约瑟夫·特纳，特纳又把土地卖给了艾伦。其中，1385英亩的土地位于特拉华河支流之上。1769年，佩恩以350英镑的价格将5000英亩的土地卖给了特纳，特纳又以500英镑的价格将土地卖给了艾伦。除了这些纯粹的投机活动，艾伦还试图从他新买的土地上发现的资源中获利。^[44]尽管需要大量的资本投资，但在管理良好的情况下，采掘业为企业家提供了非常可靠和稳定的收入来源，其效果比商业贸易好得多。1727年，艾伦和其他一些投资者成立了一家股份公司，目的是生产铁，购买费城西部的土地，就在今天的达勒姆熔炉附近。这些采掘企业的规模变得相当大。艾伦和特纳的一个铁厂价值21873英镑。^[45]在他的一生中，艾伦继续持有大量的铁土地，包括他在达勒姆的土地份额，以及新泽西总计超过3万英亩的大量所有权。^[46]除了铁矿，艾伦还投资了铜矿。艾伦在宾夕法尼亚州的一座铜矿拥有三分之一的股份，在新泽西州萨默塞特县的一座铜矿拥有较小的股份。^[47]总的来说，艾伦拥有“一个朗姆酒酿酒厂，一个铜矿，几个炼铁炉”的权益，甚至“领导了一群寻求通过建立ëLinen工厂来鼓励国内工业的重要公民”。^[48]艾伦金融交易的这种多样化反映了宾夕法尼亚经济的日益多样化。艾伦投资的多样性和多样性保证了任何经济衰退或萧条都不会使他破产。此外，企业的国内性质确保了他对自己的经济财富有更多的控制权。艾伦逃离了国际商业市场，因为他无法控制这些市场。然而，在国内，艾伦可以直接影响经济，确保他自己的经济福利。艾伦的房地产利益是他的主要关注点，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在省级政治中的角色。作为18世纪佩恩家族的主要支持者之一，艾伦认识到他的利益与所有者是一致的。和佩恩一家一样，他关心的是保护殖民地的领土边界不受任何敌对团体的伤害，无论是印第安人、欧洲侵略者、宾夕法尼亚同胞，还是边境殖民地。艾伦哀叹道，尽管“泽西群岛”的土地可以出售;…… that Province is in so distracted a Condition . . . that nobody will venture to lay down any Sum for purchases there."^[49]另一方面，在宾夕法尼亚，艾伦的职责是确保殖民地的稳定。为了加强自己的政治关系，艾伦利用职务之便娶了玛格丽特·汉密尔顿，她是宾夕法尼亚州议会议长安德鲁·汉密尔顿的女儿，也是18世纪费城最有权势的政治人物之一。此外，艾伦的大女儿安在1766年5月31日嫁给了殖民地创始人的孙子约翰·佩恩。^[50]艾伦与佩恩家族的私人关系确保了他能听到他们对许多地方事务的意见。这种关系帮助艾伦成为整个18世纪发生的许多关于土地所有权的政治辩论的关键参与者。一个重大事件是18世纪50年代宾夕法尼亚州和马里兰州的边界争端。艾伦是代表宾夕法尼亚州参加1750年在特拉华州纽卡斯尔举行的联合委员会的七名委员之一，该委员会旨在解决这一争端。^[51]另一个表明佩恩家族和艾伦之间利益交织的重要事件是1737年臭名昭著的步行收购。1762年，反业主任命威廉·约翰逊(William Johnson)领导对这场有争议的收购的调查。在审判期间，威廉·艾伦被传唤为此前的购买行为提供证据。在作证期间，艾伦不断为这次购买辩护，声称印第安人同意条约的合法性，并对和解感到满意。此外，印第安人实际上是新泽西的土著人，他们对宾夕法尼亚的土地没有任何领土权利。^[52]不难看出这一案件对艾伦的经济影响。艾伦的大部分房地产收购都是在有争议的土地上进行的，“数百万英亩的土地上都没有印第安居民。”^[53]作为首席大法官，艾伦利用自己的职权影响委员会的调查结果。这样一来，艾伦就支持了佩恩对特拉华河支流上方土地的要求，也支持了他自己的要求。在土地收购方面，艾伦和佩恩的利益是一致的。正如诺曼·科恩(Norman Cohen)所言:“只有在危机、战争或经济混乱时期”，政治分裂才会出现。^[54]费城商人在18世纪40年代初首次进入地方政治，当时他们的经济利益受到潜伏在特拉华河口的法国和西班牙私掠船的威胁。^[55]1741年秋，艾伦领导了一场运动，阻止贵格会成员进入费城议会。^[56]然而，选举日的骚乱破坏了艾伦打破贵格会对省政治的控制的机会，也毁了他自己接下来十年的政治声誉。^[57]布里登堡写道:“在乔治国王战争期间，威廉·艾伦强烈反对被动的贵格会政策，在那些要求大力保卫殖民地的人当中表现突出。”^[58]尽管艾伦的投机事业面临着损失的威胁，但他还是从乔治王战争中获得了巨大的利润，艾伦和特纳公司在整个冲突期间打着休战的旗号进行交易。到1754年，西宾夕法尼亚边境的印第安人暴力使费城的商人们相信，他们需要保护他们的殖民地不受印第安人的侵犯。^[59]艾伦写信给伦敦的威廉·贝克福德哀叹道:我们最近受到了野蛮人入侵的骚扰，他们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蹂躏了这个省的腹地，用火和剑把它夷为平地;因此，成千上万的家庭被赶出了他们的家园。这些不幸的主要原因是该省毫无防御能力。——我们的会众都是贵格会教徒…^[60]1754年，艾伦向埃文·帕特森哀叹，法国人“发现我们的贵格会不会保卫国家，似乎就要占领这个省了。”^[61]法国的威胁危及了艾伦的投机事业。他抱怨说，法国人的入侵和堡垒建设极大地改变了内陆地区;“他们还没有拥有的土地，目前情况如此不稳定，我不想冒险再买了……”^[62]在法国和印第安人的战争中，艾伦积极保卫殖民地，也保卫他自己的土地。在击败布洛克的部队后，艾伦给巴克莱父子公司写了一封信，要求从“伦敦塔”购买“一千支火枪”。一件与Bayounets & Cartouch Boxes合作的作品，……还有一桶枪弹。”^[63]1756年，第一个有形的建筑建成，以保护利哈伊河谷的居民免受印第安人的攻击。这并不奇怪，它被命名为艾伦堡，以纪念首席大法官。^[64]艾伦以他所能的最好方式帮助了战争，资金支持。迪肯堡陷落后，亨利·波诺上校在给艾伦的信中写道:“我很高兴第一次有机会向您通报这一重要地点的陷落情况。我相信，陛下的军队在这方面取得的成功将使您非常满意，并为您所有的一切带来回报。你为这支军队艰难的补给所付出的努力。 ^[65]波西警告艾伦，如果他得不到更多的补给，他最初的成功可能只是昙花一现。波西知道如何扮演艾伦，他告诉首席法官现在你们有能力平静地享受你们的土地和财产，如果你能及时安排一些钱，可以多省十倍的钱。”^[66]艾伦在捍卫宾夕法尼亚殖民地和他自己的土地利益方面的活力，使他与本杰明·富兰克林领导的宾夕法尼亚反所有权派发生了直接冲突。^[67]两人在1756年事件前后成为了政治敌人。就在这段时间，一场残酷的印第安战争席卷了宾夕法尼亚的大部分腹地。在特拉华河分叉的印第安人会议上，伊斯雷尔·彭伯顿和其他贵格会支持者说服伦尼·勒纳佩人，战争的真正原因是殖民地所有者的土地欺诈行为。贵格会信徒是印第安人真正的支持者。^[68]彭伯顿的声明不仅直接攻击了佩恩家族，也直接攻击了艾伦。在这片标志着艾伦的大量土地要求开始的地方，彭伯顿把殖民地看到的所有暴力和战争都归咎于艾伦购买的土地。富兰克林是彭伯顿的积极支持者，他看到这些滥用职权的行为可能会被用来撤销宾夕法尼亚大学的宪章。当彭伯顿试图与业主和解时，“最重要的障碍之一是威廉·艾伦，他非常鄙视彭伯顿，拒绝考虑任何调解两派分歧的尝试，即使这会伤害富兰克林。”^[69](几年前，艾伦曾利用他对佩恩家族的影响力，帮助本·富兰克林(Ben Franklin)成为宾夕法尼亚州的邮政局长。)在后来的几年里，艾伦继续攻击反对业主的人，把他们视为对自己福利的威胁。1765年，本杰明的儿子威廉·富兰克林(William Franklin)写道，富兰克林动身去英国后，“艾伦先生是主要的道具之一。宾西法尼亚州的工具公司，雇了那个流氓牧师史密斯和另外两三个妓女作家，来诽谤他那非常勤劳的性格。”^[70]包括富兰克林在内的反业主的成功，以及日益激进的殖民政治给艾伦的政治影响力带来了厄运。艾伦想要确保宾州政治稳定的希望落空了。艾伦试图通过退出商业贸易来逃避的问题，很快就会在殖民地得到解决。在七年战争之后的几年里，殖民者开始批评他们与英国在政治、社会和经济上的关系。艾伦参加了许多这样的抗议活动，批评英国对殖民地贸易的任何限制。然而，艾伦仍然很保守，他意识到脱离英国并不符合他的利益。殖民地的独立意味着无政府状态和混乱。对于艾伦这样一个不断寻求维持秩序和控制经济事务的人来说，独立不是解决之道。当其他殖民者渐渐远离艾伦的视野，更倾向于独立时，艾伦在他位于艾里山的家中寻求庇护。艾伦和他的三个忠于他的儿子度过了这场革命，“作为一场不高兴的旁观者，他们希望这场革命会忽视他们。”^[71]1780年9月，艾伦在费城的家中去世。即使在他死后，他也充分利用了他奢华的生活方式。在他去世的那天，艾伦的家人向“费城著名的橱柜制造商”大卫·埃文斯(David Evans)支付了13英镑，买了一副“红木棺材，包括盘子、马匹租金和艾里山尸体的陪护”。^[72]威廉·艾伦的一生代表了个人利益和政治之间的联系，这种联系标志着许多殖民地精英的事业和财富。艾伦的经济、政治和社会力量代表了费城和宾夕法尼亚的殖民发展，以及这种发展的主要因素。通过把艾伦的个人历史作为一个缩影，人们可以对宾夕法尼亚早期殖民历史有一个更细致、更有说服力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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