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印战争期间的剥头皮

法国和印第安人战争(1754-1760)充满了法国、英国和美洲土著战士的剥头皮事件。报纸、日记、期刊和其他史料都记载了这些事件。
艺术家对剥头皮的渲染

当然,剥头皮的现象出现在18世纪中期之前。历史记录、考古学和其他科学都有力地表明,这种做法起源于某些美洲土著部落一位姓名首字母为J. C. B.的法国士兵在他的回忆录中说:“这种可怕的习俗只由这些野蛮人实行,而且源于他们自己的野蛮行为,因为它似乎从未存在于任何其他国家,甚至在那些像他们一样从未接受过文明生活的国家中也没有。”2

这名士兵还描述了该行为是如何执行的。“当交战一方俘虏了一个或多个不能带走的俘虏时,通常的习惯是用战斧击碎他们的头来杀死他们……当他打了两三下时,野蛮人迅速抓起他的刀,在头发周围从前额上到脖子后面开了一个口子。然后他把他的脚放在受害者的肩膀上,他把受害者脸朝下,用双手从后往前扯掉头发…这个仓促的手术刚结束,野蛮人就把头皮系在腰带上,继续上路了。这种方法只在犯人不能跟着抓他的人的时候使用;或者当印第安人被追赶时……它迅速剥下猎物的头皮,发出死亡的叫声,然后以最快的速度逃跑。野蛮人在割下一块头皮时,总是用临死的呐喊来宣布他们的英勇。当野蛮人割下一块头皮时,如果他不害怕被追赶,他就会停下来刮掉皮肤上的血和纤维。 He makes a hoop of green wood, stretches the skin over it like a tambourine, and puts it in the sun to dry a little. The skin is painted red, and the hair on the outside combed. When prepared, the scalp is fastened to the end of a long stick, and carried on his shoulder in triumph to the village or place where he wants to put it. But as he nears each place on his way, he gives as many cries as he has scalps to announce his arrival and show his bravery. Sometimes as many as 15 scalps are fastened on the same stick. When there are too many for one stick, they decorate several sticks with the scalps."3

英国俘虏托马斯·吉斯特(著名的克里斯托弗·吉斯特之子)在他1758年9月14日的日记中写道,他的俘虏“开始刮去头皮上的肉和血,用火烤干,然后给它们穿上羽毛,涂上颜色,然后把它们绑在白色、红色和黑色的杆子上,他们通过剥树皮,然后根据自己的需要折磨它们。”第43团的约翰·诺克斯上尉在他的日记中提到,他发现了“一块头皮,我认为是一个孩子的,有细细的头发,乳突状;它大约有一个大碟子的大小,放在一个圈上,肉的一面画着“来年”

另一位法国人,贝恩团的皮埃尔·波肖上尉,在战争的大部分时间里担任尼亚加拉堡的指挥官,在他的回忆录中讲述了印第安人是如何将他的敌人剥下头皮的。“男人一倒下,他们就跑到他身边,用膝盖夹在他的肩胛骨中间,一手抓一撮头发,另一手拿刀,在他头上的皮肤周围割开,然后把整块头发扯下来。整件事做得很快。然后,挥舞着头皮,他们发出一声喊叫,他们称之为“死亡的喊叫”…如果他们没有压力,胜利让他们失去了生命,他们就会以极其残忍的方式对待他们杀死的人或尸体。他们剖开他们的内脏,把他们的血涂在自己身上。“6

1759年乔治湖附近的一次攻击记录,说明了普肖的观察。7月2日,“16名泽西蓝军被派往营地外,为将军的面包师收集一点刷子,但不到一小时,他们就在营地眼前遭到了敌人的突袭,这支大约240人的队伍杀死了6人,剥了头皮,打伤了2人,俘虏了4人,只有4人逃脱。他们剥了头皮,挖了个洞,在全军面前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然后向他们的营地走去,那里离湖边不到两英里。一大群人被命令跟着他们出去,但没有成功。他们以最令人震惊的方式屠杀我们的人民,从他们的脖子、大腿和腿上切下一块块肉。“7

虽然剥头皮不是欧洲人首创的,但他们确实通过设立赏金鼓励了剥头皮的传播。J. C. B.写道:“法国人和英国人习惯于为这些头皮支付价值30法郎的贸易货物的金额。他们的目的是鼓励野蛮人尽可能多地割下他们的头皮,并知道敌人倒下的人数。“8

法国人几乎没有为头皮支付任何费用,他们更喜欢购买囚犯,有时将其送回家人或用于囚犯交换。皮埃尔·约瑟夫·安东尼·鲁博神父是圣弗朗西斯阿本纳基人的传教士,他从一名战士那里获得了一块头皮,从休伦人手中赎回了一个婴儿。牧师于是让他与父母团聚

然而,英国人通过他们的殖民地议会通过了法案。甚至在宣战之前,1755年6月12日,马萨诸塞州州长威廉·雪利(William Shirley)就出价40英镑购买印第安男性头皮,20英镑购买女性头皮次年4月14日,宾夕法尼亚州州长罗伯特·亨特·莫里斯(Robert Hunter Morris)“宣战,并宣布对印第安战俘和头皮进行普遍悬赏。”每块男性头皮的赏金为130英镑,每块女性头皮的赏金为50英镑

j.c.b.还提到,“为了增加从头皮上得到的补偿,他们想到用马皮来制作头皮,他们用和人头皮一样的方法来制作马皮。由于发现了这一欺诈行为,他们在付款前接受了更仔细的检查。因此,法国人和英国人最后只以礼物的形式赠送少量的礼物。“十二

赏金的使用也带来了其他问题。埃德蒙·阿特金斯,南方殖民地印第安事务主管,于1757年6月30日在温彻斯特给马里兰州州长霍雷肖·夏普写了一封非常有启发性的信。他在信中解释说,“省法律对印第安人的头皮进行了大量的公开奖励,这对陛下的服务产生了非常有害的后果。”13

阿特金斯通过讲述引起他注意的“两个新事例”来证实他的言论。第一次涉及到一个奇卡索人(英国人的盟友)他和切罗基人一同上来、在睡觉的时候被他们杀了。在他们的同伴中,有一个克里克人似乎也有同样的命运。因为没有假装争吵的原因,所以动机可能只是在他们的头皮上。那些切罗基人带着奇卡索人的头皮去了战争,去了杜奎斯纳堡,然后又把它带了回来;而现在它却暴露在公众面前……在敌人的头皮中被打成两个头皮。”

第二起事件也涉及到切罗基人,他们瞄准了一个梅赫林印第安人,他们“盯着这个人……”决定为了他的头皮杀了他。”阿特金斯“不得不采取措施,让他安全回家。”如果他被杀,就会引发另一场与塔斯克罗拉家族的全国性争吵。这些事件危及了印第安人与英国王室的联盟。

阿特金斯还介绍了这种有利可图的行为的另一个有趣方面;分割单个头皮。他还补充说:“尤其是切罗基人,他们有本事从一个被杀的人身上砍下4个头皮。现在有20个“头皮”挂在公众面前,众所周知,这是由5个被杀的法国人制成的。法国人也知道这一点。蒙特卡姆侯爵的副官路易斯·安托万·德·布干维尔在他1757年7月24日的日记中写道:“英军打死了11人,打伤了4人,其中两人后来伤重而死。然而,印第安人带回了三十二块头皮;他们知道如何把一个变成两个甚至三个。“16

头皮也被用作装饰。鲁博神父评论说,1757.17年7月,在乔治湖屠杀新泽西士兵后,与法国联盟的印第安人“正在清点装饰独木舟的野蛮战利品——也就是说,英国人的头皮”。正是在圣弗朗西斯,两年后,罗伯特·罗杰斯少校“发现……大约有600个头皮,大部分是英国人。“18

头皮也可以用来代替死人。阿特金斯解释说,北方殖民地印第安事务主管威廉·约翰逊爵士对剥头皮不予奖励。“他派去打仗的勇士,在他们回来的时候,把他们带回的一切都交给他;然后他把他们介绍给那些在战斗中失去生命的人的亲属。1758年,斯托克布里奇的一位莫希根(Mohegan)向约翰逊赠送了四块法国头皮,约翰逊用它们来代替被杀害的印第安人;约翰逊还在1772年写道,印第安人认为剥头皮是“一项国家法案和宣战”。21

一些军事指挥官显然不赞成剥头皮。阿特金斯说,他“很确定劳登勋爵讨厌这种做法,在加拿大的法国将军蒙卡姆也这样做。”22During his 1759 campaign against Quebec, General James Wolfe issued orders at Montmorency, July 27, prohibiting "the inhuman practice of scalping, except when the enemy are Indians, or Canad(ian)s. dressed like Indians."23 In contrast, however, after the capture of an "Indian who murdered John McMichael, a sutler, last January, betwixt Fort Stanwix and Harkiman's" was captured, he "was shot . . . by Order of the General (Amherst), and was afterward scalped."24

“剥头皮”的最后一个有趣的方面是,实际上有大量的人在这一经历中幸存下来。正如蒙特卡姆在一封信中所写的那样,许多人认为这是“一种通常会导致死亡的手术,这是(唯一自然和)适当的”。然而,情况并非总是如此。1759年7月30日,韦曼的《纽约公报》刊登了一篇文章,宣称“为了证明许多人在被剥头皮后幸存下来,我们可以向我们的读者保证,最近从美国来了四个高地人,为了入住切尔西医院,他们被剥了头皮,等死。”威廉·约翰逊爵士的兄弟沃伦在1761年4月12日的日记中宣称,“有很多男人和女人被剥了头皮后都恢复了健康的例子。”他还证实了头皮是从“后脑勺”被扯下来的。27

最后,我将列举几个案例,其中有男人也有女人,都从苦难中幸存下来。每个案例都很有趣,让人们了解到这些不幸的人以及其他没有幸存下来的人所面临的恐怖。

据《纽约水星报》报道,大约在1759年6月8日,“我们的两只蝙蝠在莫霍克河上游的路上遭到了敌人的袭击……这伙人在约翰逊堡和斯克内克塔迪之间,剥掉了一个女人的头皮,带走了一个孩子和一个随行的仆人。这个女人一直活到她进入斯克内克塔迪,虽然非常痛苦。“28

同年,同一份报纸报道6月22日,“大约6点钟,一队法国人和印第安人出现在Conagohary,约有3O人;他们袭击了一个叫彼得·马迪尔的人的房子,杀死了一个女孩,带走了两个男人,两个女人和两个黑人囚犯。他们立即被大约50名民兵追赶,他们赶上来,在亨德里克堡上空12英里处袭击了他们,印第安人立即杀死了他们的白人囚犯,但黑人逃跑了。我们的人打退了印第安人,找到了一个女人,虽然剥了头皮,但很可能康复了。29在这里,我们还注意到阿特金斯提到的印第安人在压力下会处决他们的囚犯的做法。

一场引人入胜的剥头皮事件发生在围攻英国堡垒在奥斯威戈,纽约,即将开始。1756年5月,与法国结盟的印第安人在要塞附近鬼鬼祟祟,尽可能造成伤亡。来自马萨诸塞州的造船工人斯蒂芬·克罗斯(Stephen Cross)在5月25日的记录中写道:“我们的一名士兵从树林边缘进来,他似乎在那里躺了一整晚,因为前一天他在外面参加了晚会,喝醉了,进不去,没有人想他,但一看到他就发现他掉了头皮,但他不知道是怎么掉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周围没有其他人。”我们猜想印第安人在黑暗中无意中发现了他,以为他死了,把他的头皮割了下来。帕特里克·麦凯勒也在他的日记中提到了这件事,并补充说“他后来康复了。”“31

最后一篇引人注目的报道刊登在《新罕布什尔公报》上。它涉及1758年8月8日发生在纽约安妮堡附近的一起剥头皮事件,涉及罗杰斯的游骑兵。大卫·鲍德温上尉连队内森·怀廷上校的康涅狄格第二团的彼得·伍斯特中尉的悲惨经历报告如下:

“康涅狄格部队的伍斯特中尉,在罗杰斯的小冲突中负伤,他还活着,很可能康复,不遗余力地去实施它,因为外科医生非常喜欢治疗这样一个特殊的病例,也就是说,他和普特南少校在前面,或者在他的后方不远,敌人向他开火,八发子弹射入他体内,其中三发被取出;他还有三处被战斧砍伤的地方,两处在头上,另一处在肘部,他的头被剥皮了,头发几乎都掉光了。在敌人剥他头皮的时候,他一直很清醒,发现他身上多处负伤,跑不动了,敌人向他逼近,他俯伏在地,装死,毫无疑问,只有敌人以为他真的死了。然而,他们在他头上打了两下,但没有打得使他失去知觉,然后剥了他的头皮,在整个过程中,他没有丝毫反抗。“32

注:作者希望感谢René Chartrand在准备本文时提供的帮助。
尾注 1.James Axtell和William C. Sturtevant,“最无情的切割,或者谁发明了剥头皮?”,William and Mary季刊,37(1980):451-472(以下引用为Axtell & Sturtevant);James Axtell,“谁发明了剥头皮?”,《美国遗产》28(1977):96-99。2.J. C. B.《新法兰西游记》,作者J. C. B.主编,西尔维斯特·K.史蒂文斯等主编。(哈里斯堡:宾夕法尼亚历史委员会,1941),68页。(以下引为j.c.b.)3.j.c.b, 67-68。4.“托马斯·吉斯特的印第安囚禁,1758-1759”,霍华德·h·佩卡姆编,《宾夕法尼亚历史与传记杂志》,80(1956):294。5.约翰·诺克斯,《1757年、1758年、1759年和1760年北美战役的历史杂志》,第2卷(纽约自由港:图书图书馆出版社,1970年),231页。6.皮埃尔·波肖,《英法北美晚期战争回忆录》,布赖恩·利·邓尼根编(扬斯敦,纽约:老堡尼亚加拉协会,1994年),第476页。7.《纽约水星报》1759年7月9日(以下简称墨丘利)8.J. c. b . 68。9.耶稣会关系和相关文件,第70卷(克利夫兰:Burrows Brothers Co., 1900), 185-193。(以下简称为耶稣会关系)10.弗兰克H.塞弗伦斯,法国的旧边疆,第2卷(纽约:多德,米德公司,1917年),216。11.亨利·j·杨,“关于宾夕法尼亚州头皮悬赏的笔记”,《宾夕法尼亚历史》,24(1957):209。12.J. c. b . 68。13.宾夕法尼亚档案,第3卷(费城:约瑟夫·塞文斯&公司,1853):199。(以下引为PA)14.PA: 199 - 200。15.同前。16.爱德华·P·汉密尔顿,《荒野冒险》;路易斯·安托万·德·布干维尔的美国期刊,1756-1760(诺曼:俄克拉荷马大学出版社,1964年),142。17.耶稣会关系,113。18.罗伯特·罗杰斯,《罗伯特·罗杰斯少校日记》(伦敦:J.米兰出版社,1765年版),154页。19.PA: 199。20.米尔顿·w·汉密尔顿,《威廉·约翰逊爵士文集》第13卷(奥尔巴尼:纽约州立大学,1962年),第113页。(以下简称约翰逊文件)21.E. B. O'Callaghan编著,《纽约州殖民史相关文献》第8卷(奥尔巴尼:Weed, Parsons & Company, 1857), 300页。22.PA: 199。23.沃尔夫军队在圣劳伦斯河探险期间的总命令,1759年(魁北克:魁北克文学与历史学会,1875年),29。24.2 .水星,1759年7月16日25.蒙卡姆侯爵,“蒙卡姆的通信”,加拿大自治领公共档案馆1929年报告:第44页。26.韦曼的《纽约公报》1759年7月30日27.约翰逊论文,13卷,209-210。28.水星,1759年6月18日29.水星,1759年7月2日30.Sarah E., Mulliken编著,“纽伯里波特的斯蒂芬·克罗斯杂志,题为“到安大略”,1756年加拿大纽伯里波特造船厂的活动”,埃塞克斯研究所历史收藏75(1939):345-346。31.Stanley Pargellis,《北美军事事务,1748-1765》(哈姆登,康涅狄格州:Archon Books, 1969),第189页。32.3.《新罕布什尔州公报》1758年9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