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的提康德罗加堡

一个古老的革命战争老兵充当导游,为一个罕见的一瞥堡垒遗址提康德罗加

美国独立战争已经结束60年了,作家本森·洛辛决定到东海岸做一次大旅行,看看他能找到的任何与战争有关的地方。他的经历造就了他的两大册回忆录,里面有1100多幅素描。他的艰苦努力是19世纪出版的关于革命的最重要的著作。

在旅途中,他遇到了几位参战的老兵。他一定已经意识到,在短短几年内,所有这些年老的士兵都会离开。作为历史学家,他尽职尽责地记录了个人历史,否则这些历史将永远消失。

洛辛敏锐地意识到,死去的不只是老兵。这些遗址本身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消失。他表示失望,“当英国为一位为个人声誉而战的英雄的断腿树立纪念碑时,我们却允许这些遗迹消失并被遗忘。”占有欲正在推倒高墙堡垒;粗心大意的农民,没有意识到在他的田地上留下疤痕的沟渠和土丘的神圣,在大理石纪念碑应该矗立的地方播种和收获。”

提康德罗加堡无疑是革命留下的最重要的纪念碑之一。1775年5月10日星期三,伊森·艾伦和他的手下从一小队英国士兵手中夺取了堡垒的指挥权。民兵上校本尼迪克特·阿诺德(Benedict Arnold)在接管过程中与他并肩作战,但他与美国这场胜利的联系已经从美国人的记忆中抹去了。

占领堡垒本身并不是特别重要。然而,堡垒的大炮却被摧毁了。从提康德罗加缴获的大炮后来被运到波士顿,在多切斯特高地(Dorchester Heights)的美军要塞举行了盛大的展览,导致英国人收拾行李离开了这座被占领的城市。

提康德罗加堡的废墟一定让洛辛感到震惊和沮丧。这座曾经辉煌的石头堡垒,在战争早期的历史中如此重要,现在正迅速消失。它已经是一个受欢迎的旅游景点,但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保护它。今天,提康德罗加堡已经得到了漂亮的修复,尽管在19世纪40年代,它的命运似乎还没有确定。有趣的是,在一个没有联邦公园和保护法案的时代,听说一位年迈的老兵计划在堡垒的废墟中设立一个小卖部,向游客出售啤酒和水果。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虽然提康德罗加现在得到了完美的修复,但正是洛辛的优秀作品几乎消失了。遗憾的是,这本书早已绝版。图书馆里摆放着易碎的皮革装订的复印件,任何试图复印一两页的人都会受到图书管理员的死亡威胁。然而,现在,通过互联网的魔力,洛辛的话直接出现在你面前。没有易碎的书页在你的手中散开,没有神秘的污渍遮住了文字,没有丢失的书页,也没有银鱼从书脊里跳出来。

让你自己回到19世纪40年代,跟随本森·洛辛的旅行。在这段节选中,他刚刚到达目的地……

1840年的提康德罗加要塞遗址之旅

(摘自罗辛《革命田野画卷》第一卷)

…从蒸汽船登陆点到提康德罗加堡的距离是四英里。我们发现有许多车辆在等着我们的到来,并准备以每人25美分的价格运载乘客和他们的全部行李。在一个愉快的日子里,我成功地找到了我最喜欢的座位——马车夫的座位。

从乔治湖脚下到“泰”堡的道路是丘陵的,但各种各样的风景使骑行愉快。我们一点钟到达了城堡附近的亭子,吃了晚饭,然后和一小群人一起立即出发去参观美国最著名的堡垒之一的有趣遗址。

提康德罗加要塞遗址

当我们接近亭子时,从马车上瞥见了“泰”堡垒的灰色废墟,我们像孩子一样迫不及待地想挤在他们中间。我们的好奇心也被其他几个人所分享,于是我们中的一小部分人早早地离开了,爬上了胸墙,越过了有座位的城墙碎片,借助我特意临摹的一幅堡垒的小平面图,急切地寻找最有趣的地方。没有一个称职的向导,我们的鉴定就不太可靠,我们的意见也和我们的同伴一样多而多样。我们正要派人到亭子里去请一位向导和裁判,这时,一位白发苍老的老人从营房北线的废墟中走了出来,手持一根粗笨的手杖,头上戴着“贫困勋章”的徽章,他愿意为我们解释眼前这个令人困惑的问题。他心地善良,聪明伶人。在其他人都走后,我陪他在废墟中逗留了很长时间,愉快而有益地听他讲述自己的个人经历,以及他对我们周围环境的熟悉了解。

艾萨克·赖斯(Isaac Rice)是我们那位80多岁的导游的名字,为了保存下来,我画了他的外形和特征。就像许多为自由而战的人一样,他在暮年的时候只能依靠这个世界冷淡的友谊来维持生活,而人们却在享受他早年的苦难所带来的快乐,他却感到这种享受实际上是忘恩负义的。他在圣克莱尔的指挥下在提康德罗加执行守军任务,1777年在萨拉托加战场上服役,并在军队中服役了一段时间;但是,由于缺乏文件或技术上的错误,他失去了领取抚恤金的合法权利。这位八十五岁的虚弱的老兵,在他驻守的堡垒的废墟上,从游客的自愿奉献中获得了一种不稳定的支持。当时,在伯戈因攀登迪法恩山的高峰之前,堡垒正处于最辉煌的时期。他现在孤身一人,他的家人和亲戚都已经进了坟墓。他的哥哥,也是他的最后一个种族,死于1838年,是1775年春天伊森·艾伦上校(和本尼迪克特·阿诺德)领导下的小分队中的一员,突袭并占领了提康德罗加堡。

我和那个老兵在堡垒的残垣断壁中徘徊,直到太阳落山;就在路灯从迪法恩斯山后面走下来的时候,我画了前面的草图,这幅画可以被认为是对提康德罗加堡目前面貌的一幅忠实的描绘。这张照片是在靠近兵营南部山脉的反崖遗址上向北拍摄的。军官和士兵的营房或住所基本上是用石灰石建造的,有两层楼高,形成了一个四合院。里面的空间就是游行队伍。根据他兄弟的良好权威,我们可敬的向导指出了各个有趣的地方,而且,毫无疑问,他的信息的正确性,我将承认它是真实的。素描中最独特、保存最完好的建筑是当艾伦和他的手下进入堡垒时,守军指挥官正在睡觉的那座建筑。在前景中这群人的左边,是一条从有盖的小路通向游行队伍的通道,外省的人从那里经过。这两列队伍各由四十人组成,沿着建筑物的范围排成一列,在照片的左边和右边可以看到建筑物的遗迹。最远处的建筑物是军官宿舍。 A wooden piazza, or sort of balcony, extended along the second story, and was reached from the ground by a flight of stairs at the left end. The first door in the second story, on the left, was the entrance to [British Captain William] Delaplace's apartment. It was up those rickety steps, with young Beman at his side, that Colonel Allen ascended; and at that door he thundered with his sword-hilt, confronted the astonished captain, and demanded his surrender. Between the ruined walls on the extreme left is seen Mount Defiance, and on the right is Mount Hope. The distant wall in the direction of Mount Hope is a part of the ramparts or out-works, and the woods beyond it mark the location of the remains of the "French lines," the mounds and ditches of which are still very conspicuous.

日落堡

靠近营房的东南角是面包店;这是一个地下的拱形房间,在地下斜堤,完美的防爆,并从外部保护一切危险。这个房间保存得很好,附呈的草图可以证明这一点;但是入口台阶破损严重,通道里堆满了垃圾,很难下到里面去。它大约12英尺宽,30英尺长。右边是一扇窗户,尽头是一个壁炉和烟囱,现在已经成了废墟。壁炉两侧各有十英尺深的烤炉。我们没有光线来探索它们,但它们似乎状况良好。这家面包店和烤箱是堡垒中保存最完好的部分。

半个多世纪以来,堡垒的城墙一直是所有选择利用这样一个方便的采石场的人的共同土壤;靠近湖泊为建造者提供了搬运战利品的稀有设施。导游告诉我,64年前,他曾协助一项劳动,将从堡垒中取下的砖块和石头装上一艘船,以便在尚普兰湖下游的东部支流密西基湾建造一家陶器厂。年复一年,废墟就这样逐渐减少,除非政府禁止抢劫,否则这个历史上值得尊敬的地标很快就会在我们中间失去持久的地位。地基几乎是一块光秃秃的岩石,只给马伦草、烂草和矮草埋了土,所以犁头不起作用;但贪婪的亵渎,用它邪恶的扫帚,可能会把光秃秃的岩石扫得更加光秃秃的,因为这里是一个光荣的地方,可以作为一个夏季伤残人员的旅馆。毫无疑问,我的这个建议会在死后受到那个有钱的人的赞扬,他将在这里竖起柱廊,卖熟鱼和调味冰,用小提琴弦的魔力创造财富。

在海岬的尖端,汽艇登陆点的正上方,是“掷弹兵炮台”的遗迹,那是一座用土和石头建造的坚固堡垒。它由法国人建造,由英国人扩建。它控制着湖的狭窄部分,在那个点和独立山之间,覆盖着美国人建造的桥,桥一直延伸到独立山。这座桥是由22个下沉的大木桩支撑着的,它们之间的距离几乎相等;两者之间的空间是由独立的浮子组成的,每个浮子大约50英尺长,12英尺宽,用链条和铆钉牢固地固定在一起,也固定在沉没的桥墩上。在这座桥的前面,有一根一英寸半见方的吊杆,是由非常大的计时器片用铆钉螺栓和铁链固定在一起的。在桥的那一头的独立山脚下,有一个抽奖活动;又走了半山腰;在高原的山顶上,有一个星星堡垒,戒备森严。从1775年5月10日到1777年7月5日,美国人毫无争议地占领了这里,直到1777年7月5日,他们被伯戈因赶走,伯戈因开始在糖山或迪法恩山设置炮台。

傍晚时分,我在月光下上楼去看那座孤零零的废墟,坐在杂志社附近那块古老的露天广场上的绿色空地上。一切都安静下来了,社团用忙碌的铅笔画出了许多令人吃惊的图画。我周围残破的废墟,临近的巍峨的山峦,脚下宁静的湖水,随着暮色降临而渐渐陷入一片混乱,这一切都与这个地方及其传统所引起的思想的严肃一致。

堡面包店

我的思绪如此流畅,几乎是在做梦,这时一个脚步声把我吓了一跳。这是一个老爱国者的名字,他来到他们身边,坐在他们身边。他总是在这里度过美好的月光之夜,因为他没有现在的同伴,看到这些古老的墙壁,他迟钝的记忆就会唤醒对过去光明和爱的回忆。“我在这个世界上是孤独的,”他说,“穷困潦倒,没有朋友;没有人关心我,也没有人关心我。父亲、母亲、兄弟、姐妹、妻子、孩子都已离我们而去,忙碌的世界已将我们遗忘.近八十年来,我辛辛苦苦地为自己和所爱的人寻找面包,但我从不缺乏舒适。去年春天,我开始感到体力不济了,当我听说住在这里带客人参观的老人死了的时候,我害怕地朝那座济贫院望了一眼,所以我下来代替他,也去死了。”他用那只干瘪的手抹去了一滴眼泪,用一种比较愉快的语气谈起了他的未来。

他带我去的开断墙,这附近的一个小房间的乡下人”进入的地方,和一个低的声音,仿佛害怕他竞争对手可能会听到一些商业计划,解释他如何,一年,清除垃圾,包括房间与董事会和刷,安排在后面一个睡觉的地方,建一个粗鲁的柜台前,在那里,在夏季卖蛋糕,啤酒,对游客和水果。在这里,我看到了我幻想中的旅馆的雏形。他估计这笔生意需要八元钱,他希望从当季的收入中省下这笔钱,因为给他提供食宿的那个法国女人每周只向他收取很少的一笔慰劳费。他指望着高额的利润和大量的销售,并希望,如果没有反对意见妨碍他的计划,他能赚到足够的钱,让他过舒适的生活。他给我讲了一个多小时他自己和他父亲的冒险经历。

他的父亲是英国军队的一名中尉,当阿默斯特(1759年)占领提康德罗加时,他属于康涅狄格军队。当英国人占领那个哨所的时候,在占领克朗波因特之前,他被一个趾高气扬的英语专业学生惹恼了,那个学生吹嘘说这个国家没有一个美国人能让他躺在背上。赖斯中尉接受了这个笼统的挑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谁会是成功的摔跤手都成了未知数。赖斯是两人中比较敏捷的一个,他灵巧地把对手绊倒了,把他打倒在地。魁梧的少校非常恼火,说这种行为不公平,没有男子汉气概。赖斯反驳了一下,他说了几句难听的话,结果少校向他提出决斗。会议通过了,会议地点和时间也定了下来。但是这件事传到了阿默斯特的耳朵里,他就打断了他的劝说。英国人下定决心要战斗,不听任何劝告,直到阿默斯特触动了他的民族和军事自豪感。 "Consider," he said, "how glorious is our conquest. We have taken this strong fortress without shedding one drop of blood. Shall Britons be such savages, that, when they can not spill the blood of enemies, they will shed that of each other?" The appeal had the desired effect, and the parties sealed their reconciliation and pledged new friendship over a glass of grog. They then tried their strength again. The major was prostrated in an instant by a fair exertion of superior strength, and from that hour he was Rice's warmest friend. The major's name was Church. He was a lieutenant colonel under [British General Augustine] Prevost, and was killed at Savannah on the 16th of September, 1779.

我向他[那位老人]作最后的告别时已是深夜了。“上帝保佑你,我的孩子,”他说着,在离别时紧紧握住我的手。“也许我们再也不会在这里见面了,但我希望我们在天堂还能相见!”